《色中饿鬼1v1(灵异H)》 [楔子]1.偷香窃玉 永安牌坊街,西公馆 残月西坠,素来荒芜废弃多年的西公馆最里面的厢房灯影曈曈,忽明忽暗的灯光透过腐朽散发着霉味木阁窗散漫到外面。 风声飒飒,突然一阵阵扣门声传来,把正在和因为这间老房子电路老旧而一直明明灭灭的白炽灯较劲的白阮吓了一跳。 “是风……一定是风……”她咽了咽嗓子,喃喃自语。 白阮硬着头皮没有理会那声音,仍旧站在一张古朴陈旧的八仙桌上踮着脚继续换灯泡,穿了叁年的校服衬衫本就不合身,一伸长手臂就露出一截莹白细嫩的腰,月光透过窗照的皮肤透亮冷白,皓腕上一只碧色玉镯更衬得肌雪肤凝。 扣门身越来越急促,白阮终于安好灯泡,刚要转身跳下桌开门查看停下手里的活,突然感到腰间划过一丝瘆人凉意,蹭的她微痒,那触感就好像有人故意摩挲她的腰,来这座凶宅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一秒崩塌。 “啊!”白阮吓的尖呼出声,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下桌去,幸亏身体在倾斜的前一秒迅速稳住,才不至于摔个七荤八素,她下意识回头在周围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却没有注意到腕间玉镯一闪而逝的诡异红光。 然而狂跳不止心脏的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此时放在一旁梳妆台妆奁上的手机里传来直播软件观众打赏的提示音,才把她从恐惧中拉回现实,她小心的拿起手机对准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笑容。 “大家不要担心啦!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是我刚才换灯泡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下……” “主播好可爱!”“一晚5000元,凶宅试睡员收入好高呀!”“主播注意安全哦!” 看着一条条充满善意关心内容的弹幕,白阮的害怕和紧张的心情渐渐松卸了下来。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只因为自己只是爷爷收养的孤儿,与爷爷没有血缘关系,遗产都被连葬礼都没来参加过的姑姑抢走,而自己靠打零工和奖学金勉强维持生活,最惨的时候甚至几天都吃不上饭。 而正好她看到晚上找凶宅试睡员的信息,工作很简单,只需要在所谓的凶宅中开直播住一晚就可以转到好几千,但这所凶宅正是本市赫赫有名的西公馆。 西公馆建于民国时期,是当时雄踞一方的军阀头子为了讨四姨太欢心建下的,面积颇大,主楼只占一小部分,其余都是雕梁画栋,移步换景的园林水榭,只可惜后来这位四姨太却在这个美轮美奂的公馆里自杀。 公馆从此荒芜下来,但在这之前也经历过几任主人,可是每一任住在这里的主人都会在不久之后厄运连连,更有甚者家破人亡,而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荒置。 占地几千方平米的公馆在寸金寸土的城市自然要被开发利用,所以公馆外院早被当地政府开发成古街作为旅游商业街景点 而主楼蝴蝶楼所在的内院则一直被一把大锁锁着,据说当年政府想开发这里,赶工的工人晚上在这里做工时从只有两层高的蝴蝶楼掉了下来却被直接摔死,脑袋被摔开,红红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死状极惨。 据说那晚还曾有人看见一个穿着碧色旗袍的女人背着身站在门廊间唱歌,而传说四姨太早先就是堂子里卖唱的妓女,生前最喜欢穿碧色衣服…… 故而内院的开发搁置至今。 而西公馆如今的所有者一直寄希望于开发,一直等了几年也不见动工,终于下定决心要卖了这个晦气的地方,所以想到找凶宅试睡员,可惜本地人都知道这里闹鬼的传闻根本没人肯来…… 到头来只有白阮这个穷疯了高中生年纪的小姑娘敢来接活。 想到这白阮又叹一口气,开始计划这到手的5000元的合理分配,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咚咚的叩门声,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声音急促又大力像要把门给拍散一样,声音大到手机另一头的网友们都察觉出异样,纷纷刷弹幕提醒她。 她只好硬着头皮笑着向手机面前的网友们解释,“大家不要怕,应该是风之类的,我打开门看看……” 说着深吸一口气,来到门口,把手机对准门外,猛的一下推开门,眼前只有满园衰草,根本没有人在外面。 她探出头,才看清发出动响的真正元凶,院里一颗枝叶繁密的槐树抽长的枝丫堪堪抵着窗棂,有风吹过枝丫便会撞上窗棂发出类似敲门的的声音。 白阮这才松下一口气,此时却有一条弹幕飞过,“各位我多插一句嘴,只见过门前载槐树的,院子里种槐树这种招阴的树不怕招鬼吗?” 其余网友也都开始附和讨论,其实白阮也察觉到不对了,她爷爷是阴阳先生,有时候也会帮别人看看风水什么的,按迷信的说法来讲,柳树槐树一类都是属阴的树,很爱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一般寻常人家是不会在院子里栽这些树的。 但说到底,那些都是迷信…… 于是她轻声笑道,“可能是巧合吧,大家不要迷信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了时间不早了,主播要休息了,不过直播我会一直开着。” 说着进了屋,把手机放回梳妆台上的妆奁上,没有关灯而是直接进了房间里那张制作精美的楠木拔步床中。 之所以说进是所谓拔步床就是床放在一个封闭式的木制平台上,镶以木制围栏,在两边安上窗户,使床前形回廊。这种床形体很大,床前有相对独立的活动范围,虽在室内使用,但宛如一间独立的小房子,那时只有达官显贵才用的起。 白阮放下床上的幔帐,这个罩着小房子的床彻底封闭,她被之前一惊一乍搞得身心俱疲,脱了衣服也不顾木床散发的淡淡霉味,一头扎进被子里边准备倒头就睡。 可突然被被子里的身体压着什么硬硬的东西,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一本线装书,她蹙了蹙眉,也没有多想,这里的铺盖本就是这座公馆的主人趁着白天准备的,而且这个公馆里留着很多老物件,估计是铺床的时候忘在那的吧。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翻开书,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里面栩栩如生的古画,可画的却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相互交缠的男女,白阮的脸刷的一下子蹿红,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吗…… 白阮平时也会被闺蜜分享一些沾点颜色的漫画小说一类,但春宫图还真没看过,一时间突然来了好奇心,趴在床上红着脸一页页翻看起来,看着看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原本亮着的灯突然开始闪烁,几下之后居然完全黑了下来,几秒后她手上的玉镯突然闪过一丝红光,紧接着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床前。 男人着一身黑色长衫,眉骨锋利,冷眉星目,漆黑幽潭一样的眼眸里满是桀骜和十足的野性,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力。 他瞥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俯下身攫住女孩的唇,狠狠吮吻起来,无视女孩闷哼,然而他的眼神一片坦荡,丝毫没有做这种偷香窃玉勾当的自觉。 然而房间里突然传来哀戚的歌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手指揉了揉女孩红肿的唇,沉声低喃, “八字纯阴,身上还有本座的臻阴之气……有趣” “所以,你究竟是谁?” 就在他低语的片刻一双惨白的手突然拨开幔帐想要进来,却被男人冷瞥过的一个眼神镇住,男人声音低沉冷厉, “本座看中的东西你也敢来觊觎?” 下一秒房间立刻重归寂静,那双惨白的双手也消失不见,男人冷哼一声,上了那床,压在女孩身上亲吻起来。 [楔子]2.春梦无痕(半h) 躺在床上早已入睡的白阮被男人压在身下攫住唇发狠的亲吻,衬衫的扣子脱了线,露出身下好风光,男人的手滑进半开的衬衫,暴力的扯开内衣,雪白绵软的乳被肆意玩弄。 而白阮只是发出无力的哼吟,双目紧闭,像是遭遇什么梦魇被困在梦境中无力挣扎,细指攥紧被子,指尖因为发力而泛出不一样的苍白,散乱的鬓发被冷汗浸得濡湿…… 男人却没有丝毫怜惜和意外,大手托住白嫩的乳大口吞咽吮吸,另一只手捏着乳尖肆意的捻拢搓揉直到一颗红樱娇娇挺立,才停下手,含住那颗红缨,磨咬含吸。 这时身下女孩突然蹙着眉,微启红唇,娇弱弱颤巍巍的轻唤出声,“阿荆……阿荆……不要” 男人一愣,停下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大脑里闪现的画面与声音像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怎么样看不清,听不见。 …… 而白阮此时却早已陷入一个离奇怪诞的梦境当中无法抽身。 梦里她在一个古意十足的酒楼里,楼里都是穿着旗袍或是袄裙的姑娘,她们游走在形色各异的男人们之间,眉来眼去,搂抱厮磨,好不正经。 而这些男人有人穿长褂,有人穿西装,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寻花问柳之徒,毫无疑问这里是一座民国时期的花楼妓院。 而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进来一个身穿黑色长衫,面色冷峻的男人,男人眼神冷厉,扫过周围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瞳孔微缩,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 快步上前,从脂粉堆里拉出一个十六七的少女,丢给前来阻拦的老鸨一摞银元,还没等白阮看清,少女已经被男人牵着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走。 拐了不知几次终于来到一个窄小破旧的隔间,推门而入,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靠窗放着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与楼上经过的那些蝴蝶彩屏玻璃窗,内设华美的厢房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拉着少女进了门,碰的一下用力关上门,把少女逼至墙角,居高临下的冷冷质问, “解释一下,本座那日已经帮你赎过身,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时刚才一直垂头不语的少女,终于抬起头来,望向男人,一双秋水盈盈的眸里藏着绵绵情丝,玉面桃腮,烟眉微蹙,白软盯着少女的脸,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 “我一个堂子里的窑姐,无父无母,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借这里找个官爷富户家收了房做姨太是最好的归宿,怎么离得开,郎君莫要说笑了……” 说着垂眸抬手,宽松倒大袖里探出纤细的皓腕,开始一粒一粒解起旗袍领口和侧身的盘扣,腕间碧玉镯随着动作伶仃的摇晃, “我这些天没有接客,郎君那日付了开苞的花钱,又替我赎身,这清清白白的身子自然要留给郎君……”说着掀开胸前衣襟,露出红色肚兜包裹下嫩白沟壑。 男人眼神更寒,退下身去,盯着她露出讽刺的笑容,冷哼一声,“凡人都是一个样,贪婪狡猾,是我看错……”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却被少女拉住衣角,柔柔的声音带着颤从背后传来,“郎君若是嫌弃我不干净,那就让我最后再给郎君唱只曲……” 男人停住了脚步,只是迟迟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见少女眼里的泪光潋滟。 白阮看在眼里,以她多年看狗血言情的经验来看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只当是看电视剧,开始饶有兴趣的旁观起来。 这时温软的小调,婉转的歌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山青青呀 ,路漫漫呀, 妹妹我唱歌儿给情郎呀 , 我俩似鸳鸯,心相印呐, 一生一世不分离, 烟迢迢呀,水迢迢呀, 妹妹我一直在等情郎, 我俩似蝶儿,双双飞, 一生一世不分离,” 少女特有的软糯腔调婉转情深,似情人间互诉衷肠的告白,边唱边用细指揩去颊边的泪,白阮看了少女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心疼。 这时男人突然回头,拉起少女的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冷冷道,“你不是想还我的情吗?好啊,我成全你。” 说罢拦腰横抱起少女,大步流星走向床前,粗暴的扔在床上,栖身压了上去,本就解开的衣衫大开,被男人顺势一把扯去,少女莹白的身体上只剩一个肚兜和旗袍下的短绔。 白阮心里暗道一声不会,这不会是要演活春宫吧,连忙举手捂住眼睛,却不想睁眼之后男人居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仔细一看自己居然成了刚才那个少女。 她想挣扎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能控制这剧身体,然而霸道的吻已经袭了上来,从敏感的耳廓吻起,耳边被湿热的气息和充满情欲的野兽般的低喘占据,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带着狠, “唱啊,怎么不唱了,给我接着唱!” 没想到眼前水雾朦胧,冰冷的泪争先恐后的拱落面颊,接着她听到“自己”颤着声真的唱了起来,“ 夜长长呀 盼情郎呀 妹妹我泪眼湿透了衣裳呀,我俩似鱼水情谊深……” 男人扯下她的肚兜,捧起一对白嫩丰润的乳,大力的揉弄挤压,低下头衔住微微挺立的红樱,用舌尖含嘬拉揉,敏感的开关被渐渐触发,白阮直接到浑身被酥麻的电流激得颤抖,而出的娇吟却不是属于她的。 “嗯啊…阿荆……阿荆……不要”“ 她在男人身下低喘着哭泣求饶,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愈发疯狂的大口吞吃,粗暴蹂躏着白嫩的乳,肆意咬含吸吮,在莹白的乳上留下青青红红的咬痕与吻迹。 男人扒下她的短绔,大掌顺着小腹一路滑下,在脆弱敏感的皮肤上留连,引起一连串战栗 男人抬起埋在乳峰之间的头,俊朗的面上流露出残忍的冷酷,居高临下望着她,冷眼将她的所有意乱情迷的表情收在眼下 手掌一直滑至毛发稀疏柔嫩饱满的花丘,修长的中指拨开肥厚柔嫩和花瓣,就着早就湿的泥泞不堪的却粉嫩娇弱的幽地 找到细缝紧闭的小穴,强势的插了进去,未经人事的花穴曲径层迭,强烈的蠕动收缩,像生了意识一般的向外排挤着异物。 男人墨色的眸里终于染上情欲之色,浑身却依旧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只是其中多了一丝疯狂和乖戾。 “继续唱啊,我叫你停下来了吗?”男人说着,手指开始猛地抽插起来,旋转抠挖,极尽手段的狠狠刺激着花穴里的嫩肉。 强烈酥麻的电流从小穴直尾椎骨传遍全身,激得小腹痉挛,花穴不断的收缩。 蜜水汩汩的喷涌,快感如温热的潮水一遍遍冲刷全身,颤抖的不成气的歌声合着婉转甜腻的娇喘在她耳边回荡 “呜嗯……人生呀离别难呀……啊……妹妹我不求富贵和……荣华呀 但愿与……情郎长相守 生生世世……不分离……啊啊……” …… 歌是纸嫁衣片曲《生生世世不分离(民国版)》,看文佩戴耳机服食更佳 [楔子]3.暴戾情事(h) 少女在男人身下娇泣不止,细白的小腿不住的颤抖,胡乱的蹬着,纤白的青葱玉指紧紧揪着被子,粉嫩的指尖因为大力而褪的没有一丝血色。 高潮过的小穴湿热多情,止不住一阵一阵收缩,男人的手指在里面几乎寸步难行,每动一下就会有被层迭内壁蠕动推挤着向外送去。 男人眼里的冰冷无情终于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浓重的欲望替代,他看着身下望着他一脸情动不能自己的少女,却发现那双幼鹿一样澄澈的眼里蓄满哀戚。 那目光丝丝缕缕如一张细网覆在他的心脏,怎么也拉扯不开,自己反倒被那青丝般纤细却柔韧难缠的丝网包裹纠缠,细磨拉扯,隐隐刺痛。 男人抽出埋在花穴里的手指,发出啵的一声,少女身体发抖,娇吟一声,快速的拢起颤抖的双腿,抬起纤弱无骨的手,用手背掩住住面,手背底下却流出一串串止不住泪滚落颊边。 男人却似乎不加怜惜地大力握住少女纤细白嫩的脚腕粗鲁的拽到床边,又伸手拽开她掩在面上的手举过头顶牢牢定住,欺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冷冷质问,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男人压抑着情绪,低喘着在她耳边问道。 少女撇过脸未再看过他,轻喘着低声答道, “还请郎君怜惜……” 男人眼神迅速暗了下来,冷笑一声,“好啊好啊……本座成全你……” 说着用双膝粗暴的抵开她紧闭的纠缠双腿,伸手大力的掰开白嫩的大腿高高举起有用力压下,使的下面大张,双腿打开在身体两侧,故意摆弄成这样淫荡的姿势。 而男人却连衣服都没脱,而是直接撩起长衫的衣摆,伸手拉开腰带,露出那粗硕可怕的男根,接着直接将那东西抵在少女湿润的壶口,不管那娇小的花穴根本难以承受这巨物的尺寸,不管不顾的直直往里挺进。 身下少女浑身赤裸,片缕不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花穴流出那一点花蜜根本不够浸润那硕大的男根,穴口的撕裂感和花穴内壁因为紧张收缩却被巨物一点一点硬生生顶开,龟头被艰难的吞吃,干涩的摩擦痛得少女泪珠不住的滚落。 可却始终只是紧咬着唇,忍住剧烈的痛意,偏过头默默承受,脸却突然被大掌捏住,他俯下身狠狠咬住她的唇,发泄一般撕咬狠吻, “本座为你放弃修行,到头来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卑鄙的凡人……” 说着劲腰狠狠一挺,直直的没入紧致未经人事的穴道,无情的捣破那脆弱的膜,重重顶在最深处柔软羸弱的宫口,引得曲折层迭的内壁疯狂的绞紧收缩,拼命挤压妄图把这来势汹汹的野兽赶出洞穴。 少女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尖叫,酸胀的绷的痛楚麻木的顿痛袭遍全身,却被男人全数堵回口中,男人的兽性完全被点燃。 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力抽插,猛烈的挺送着巨物,一下一下又狠又深,似在鞭挞惩罚,撞在最深的软嫩宫口,强烈的刺激搞得少女全身颤抖不已,腿根和撑得几乎透明的穴口不住的痉挛…… [楔子]4.巨浪滔天(高h) “呜……阿荆求……求你……轻……点嗯啊……”少女被撞的身体摇晃不停,雪白的乳上下翻飞,像跳跃的白鸽,少女在男人身下梨花带雨,哭泣求饶却换不来一丝怜惜。 粗暴的性事没有多少情感可言,如果有,那只有男人被欺骗后的怒不可遏和浓烈的恨意,然而最初的撕裂和干涩感已经慢慢褪去,花穴渐渐分泌点点花蜜,一丝一丝浸润穴道,她被小腹撑甚至能隐隐看到男人疯狂进出的形状。 男人高高在上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欲望与情绪,看着她眼底满是嘲讽, “嫁给那些浑身散发肥脑油肠被欲与色掏空身子的猥琐之徒,怕是再没行房的机会了吧,你该谢我……” 此时在少女身子里与她感同身受的白阮疼的直呲牙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器大活好啊!好吧,器的确大,但没有那个女的想被人干死在床上好吧! 听到这话,酸麻胀意从少女小腹升起,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路攀升至心底,酸涩的感觉从心里不断发酵冒泡,侵蚀着她的感官,眼神不知是因为剧烈抽插还是因为心痛而迷离,索性闭起眼企图逃避 男人注意到她的不专,大掌毫不犹豫的拍向雪白的臀部,惩罚她的逃避,柔软白嫩的雪臀上瞬间留下一个红印。 身下的进攻也越来越狂暴,大开大合的操弄,直激得汁液四溅,一次比一次深入,无视层层迭迭吸紧收缩的媚肉阻拦,直直破开,狠狠操弄,直肏的花瓣外翻,汁水变成细腻绵密的沫。 硕大的龟头故意重重碾过花心,一下一下钻弄着最里面柔嫩的宫口,好几次甚至生生肏开那紧闭的小口,硕大的龟头被嫩肉紧紧吸住卡在空口不得进出。 而男人狠狠拔出或再狠狠挺入,少女在声下放肆的哭饶呻吟直激起更加激烈的占有肏弄。 此时的花穴早被男人激烈的性事激得汁水丰盈,,出来抽出时带出一部分,大部分花液被男人的巨物堵的严丝合缝,小腹里是水泽被捣的叽叽咕咕, “啊啊!不行了……太深啊啊……”少女呻吟被撞的破碎不成声,原本痛苦的求饶渐渐化为甜腻的高声娇吟。 全身如煮熟的虾子,被染上情欲染上绯粉,原本含羞带怯澄澈的鹿眼彻底被情欲占据,媚眼如丝,妩媚动人。 男人被她的春色荡漾的姿态激起可怕欲望,拉着少女的腿扛在肩上,大掌握着纤细的腰狠狠撞击,这样的体位使那硕大的阳具插的更深,直接狠狠肏开了宫口,深深埋进了绞缠吮紧的细肉里, 少女发出尖叫,浑身被欲潮碾压过,直直到了顶,犹如一叶孤舟被浪潮卷上翻下,沉沉浮浮最终沉溺在欲望中。 高潮过后少女的穴道敏感无比,战栗着发狠的绞紧蠕动收缩,简直从步难行,湿热软滑的媚肉狠狠嗦咬含弄着巨物,逼他缴械投降,从未体验强烈的快感从男人尾椎升起,搞得他头皮发麻,他最后冲刺数十下,随着少女一声长长呻吟,温热的精水全数浇在花穴里。 [鬼童子]5.臻阴之气 白阮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被碾压过一样酸痛,不仅如此,濡湿一片的内裤还紧紧吸附粘连在她的下身,她脸烧了起来,崩溃的薅了薅头发,坐起身捂住脸,发泄似的拿起枕边的春宫图摔一下床去。 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才感觉的前胸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自己的校服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大敞着,胸罩的扣也被解开,无力的挂在前胸。 白阮心下一惊,她分明记得昨晚自己拿着那本春宫图,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根本没有脱衣服…… 她低头看了眼红肿微涨的乳尖,碰了碰,指尖所触碰之处居然有微微刺痛,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连腕间那只镯子也比平时沉了几分。 白阮看了看透过纱帐散在床上朦胧柔和的日光,突然记起今天是市叁诊,也来不及多思考什么,便一下子翻下床飞速收拾起来。 她平时也不怎么相信怪力乱神的说法,加上传说中闹鬼的凶宅,在她住了一晚之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只当是自己昨晚因为睡相不好,蹭开了衣服,而且她昨晚的梦的确很……激烈,造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蹭开的吧……应该吧” 白阮收拾完准备离开,突然记起直播好像没关,拿起手机却发现直播在昨晚自己睡着后不久就自己关闭了,她的私信的99+全部是担心自己遭遇不测的网友们的询问 她向网友报过平安后便离开了西公馆,直接去了学校。 到达考场时,离考试开始已经叁分钟了,其他考生都已经就位坐好,整个考场只有两张桌子空着,白阮气喘吁吁的扶着教室门框,刚断断续续的喊出报告,话音还未落,突然肩膀就被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飘过一阵浓烈的香水味。 接着一个披散着大波浪少女,穿着改短的校服裙,校服衬衫敞开着,底下穿着黑色吊带,不良属性拉满,嚼着泡泡糖瞥了她一眼,飞扬的眼线和嚣张的眼神满是挑衅,蹭着她的肩进了教室,重重拉开椅子,铁皮椅脚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其他学生纷纷不满的回头。 这人就是姜媛,附中的霸王,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常在学校里很横行霸道,认一群隔壁职高的姐姐妹妹动不动就校园霸凌同学,人人见她都要绕道走。 监考老师见了这样的学生自然火冒叁丈,只招了招手示意白阮进来,然后就开始教育起不良少女来。 “谁让你穿成这样来学校,迟到了不知道喊报告吗?不想考试就不要来影响别人。” 姜媛无所谓的摊摊手,吊儿郎当的回嘴,“老师你信不信我这次直接逆袭进学校前十,到时候可不是我打扰他们,而是他们打扰我了!” 说着似笑非笑的斜睨了白阮一眼。 白阮想起一个星期前自己因为被姜媛带着一群“社会人”堵在厕所而不得已答应帮她作弊的事,叹了一口气,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就是高考,她只想安稳渡过,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卷子已经发到手,长长一张卷子都是文综试题,白阮眼神飞速扫过试题,手下也跟着迅速的勾画填涂,对于文科年纪前十的她来说,按平时的速度两个小时答完这些绰绰有余,但要是再加上给姜媛打小抄的时间,就不得不加快速度。 做到倒数第叁道选择题:1939年二战爆发,德、意、日叁国轴心同盟形成的标志是( ),题很简单,白阮想去涂答案,可视线却被1939这个数字牢牢抓住怎么也移不开眼…… 等反应过来,却发现她又回到了昨天梦里那个民国时期的花楼里。 “打到帝国主义!助力抗战!”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楼下是为抗战募捐学生游行,个个都神采奕奕,群情激昂,完全不惧怕之前与日寇狼狈为奸的军阀下的禁令。 而她眼前则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阑干旁双双望着楼下自牌坊穿过的长长一队学生,那少女背着身,着一身碧色倒大袖旗袍的倚在阑干,望着楼下的学生眼神里闪烁在钦佩的光,杏面桃腮,正是昨晚梦里那个少女。 而她也才发现那少女居然与自己长的起码有八分像。 而更令她吃惊的事少女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正是昨晚梦里那个疯狂的男人,只是男人此刻却一脸平静,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透着冷淡. “道长,你可听说现在不仅国内有鬼子同我们打得激烈,外国也不太平,洋鬼子和洋鬼子之间也在打个不停……” “世道不太平,各处的阴煞气快冲到天上那群家伙的地界……”男人颔首,盯着少女因消瘦而显得尖尖下巴,眼神中的怜悯一闪而逝。 “你八字太阴,命也薄,这种环境很容易招惹些东西,你若愿意,本座可以给你臻阴之气护身……” 这时所有的画面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她想身在大雾里,周身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突然发现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想自己走来,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看清了男人那张俊朗冷厉的脸。 这人正是昨天梦里那个男人,他眼神凛冽,看着自己,不怒自威,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声音冷的可怕, “说,你身上怎么会有本座的臻阴之气!” …… 求珠珠,求评论~QwQ, [鬼童子]6.鲜血献祭 白阮被男人的大掌捏住脖子,缺氧窒息引发一阵阵眩晕,视线里眼前男人的脸逐渐扭曲,她吓得泪花直在眼眶打转,掰着男人的手疯狂挣扎起来。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皱了皱眉,自顾自低喃一句,“怎么会,好像真的是凡人……”随后突然松开了桎梏,白阮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全身还在不断颤抖瑟缩,眼里满是恐惧。 男人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脑海里却突然出现出一个少女模糊的身影,想拼命捕捉什么,却只记得水光潋滟的眸中丝丝哀婉清愁,以及胸口好像神息滞塞般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白阮虽然被吓得不清,可马上回过神抓住男人分神的片刻,连滚带爬的跳起身,连泪都未来及揩,便死命的逃去…… 男人抬眼看着少女狼狈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凌空飞速画画写写,指尖金光流泄,赫然在空中画出一张灵光四闪的符箓,下一秒符箓化作一道金光快速向少女飞去,在触到少女身体的一瞬间化作一层流光溢彩的壳,但只一秒就消失不见。 …… “现在距离考试时间结束还有15分钟,请考生注意把握考试时间……” 白阮埋在臂弯里的的头猛的一下抬了起来,正要去收她压在胳膊底下答题卡的监考老师被她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把之前收好的一迭答题卡甩在她脸上,新亏她反应迅速,一把抓住甩过来的答题卡。 只是抓着答题卡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不止,密集如鼓点不断撞击着她的鼓膜,面色苍白,满身冷汗未消,显然是没有从刚才的梦里缓过来。 监考老师见她这个样子,只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本想批评她考试睡觉态度消极到口转为关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要去医务室?” 白阮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老师我没事,应该只是昨晚没睡好……” “我知道快高考你们压力大,但也要劳逸结合,晚上就不要加夜班,不然想今天这样考试考一半就睡着了,幸亏你写的快,要不然要损失多少分……”监考老师说罢收取她的答题卡,转身又去收她后面人的答题卡。 没了监考老师的身体遮挡,这是一道阴寒的的视线像她直直刺来,白阮只感到身上一阵冷意,下意识转头寻找视线的来源,一回头才看到满身怒火恶狠狠盯着她的姜媛,涂着鲜红口红的唇慢慢翕动,像毒蛇吐信。 “白阮,你他妈可真是够胆!!” 白阮看出她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又看到自己桌下一地的小纸团,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睡着时姜媛抓狂的恨不得纸团变巨石,把她这个公然忤逆她不识好歹的家伙砸扁的样子。 现在像那人道歉解释肯定是没用的,再说她本来也没做错什么,她才不要道歉……大脑飞速计算一会,准备等下考试已结束就紧紧跟在监考老师旁边一起出教室,然后再向老师反应情况。 然而她却没料到这个考场还有姜媛一起的,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她刚跑几步,走在她前面两个女生突然回过头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摁坐在一旁空位上。 而监考老师挤在一群离场的学生根本看不到她这里的情况,身边路过的学生都只是偷偷瞥过,然后各自离去,没有人想主动惹上这些麻烦。 她现在只能大声叫住那个老师才有可能暂时拜托这些人,可按着她的女生非常警觉,反应迅速,看到她想开口呼救,狠狠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待监考老师走出门外,姜媛走上讲台,一下跳上讲桌,脱了外面的衬衫,垫着脚举着它蒙在教室角落的摄像头上。 然后才跳了下来,手指绞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地对着教室里还没走的人说道:“你们这个考场的安排表很容易搞到手,今天之后,我要是听到有人造谣告状,我就一个一个慢慢搞。” 剩下的人也不敢多做一分停留,都低着头争先恐后地出了教室,不过几秒,原本拥挤吵闹的教室空无一人。 这时姜媛从寄存处拿回自己的小挎包,气势汹汹的来到白阮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可手举到半空中突然停下,像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东西,突然看着她笑起来。 姜媛大力拽过她的头发,摇了摇,看着白阮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十分满意,“今天便宜你了,以前像你这样挑衅我的女生,早就被罢了衣服我揍成肿成猪头关在厕所里了。” 姜媛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透明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用红线缠着的黑色小人,那小人皮肤干枯萎缩,眼睛是黑洞洞两个窟窿,十分诡异。 这是可是她花大价钱请来的“古曼童”,听说这个用鲜血供奉才最灵验……不过有很大的几率就会遭到反噬,所以她才一直没敢供奉 不如就用这个贱人的血供养吧…… 她向旁边的两个女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女生立马会意,两个人死死的控制住她,姜媛来到她身前,抓着她的手,从包里掏出小刀,在她的指尖一划,再抓着她的手挤出鲜血滴在古曼童身上…… …… 求珠珠评论熬~ 正规的古曼童是没事的,姜媛养的那个是小鬼 [鬼童子]7.楼道惊魂 出了永安牌坊街,向毗邻的小巷走去,便会看见又看见一座牌楼,金漆刻字的牌匾,写着万宝巷,两根柱子盘着金龙,牌楼身上厚厚的红色油漆形成一层光滑的壳,阳光照在上面竟然会反射光,不伦不类,假的不能再假的仿古建筑,基本是每个旅游景点附近购物街的标配。 万宝巷是西公馆附近的一条古董街,店铺以卖专卖坑外行的西贝货古董,玉器和金银饰品为主。 姜媛的古曼佛牌就是在这里的一家专卖宗教法器的古董店淘到的。 高考临近,平日里向来不学无术的姜媛早早就被自己的父亲安排去国外留学,不用参加竞争激烈的高考是对少学生羡慕求之不得的,然而姜媛却不愿意,只因为她想在喜欢的男生高考结束亲自表白,而姜父当然不会答应。 眼看怎么都说不动她爸,姜媛头脑一热,居然和姜父放下话,如果这次二诊她能靠过去年高考的二本线,姜父就不能逼她这么快出国,如果她过不了,就乖乖出国。 可快说完她就后悔了事实上,别说二本线了,叁年来,她没有一节课是认真听过的,而前几次模拟考成绩的最高记录还不过200分。 正在她为此窝火一筹莫展让身边圈子里的的狐朋狗友,纨绔子弟帮忙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项链和她玩的好的哥们神神叨叨的拉过她,偷偷和她说了自己请了泰国的佛牌后如何时来运转,心想事成的事。 她本来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向来嗤之以鼻,可那人说的绘声绘色,加上她也是急病乱投医,就真的跟着那人来到万宝巷的一家店里,准备请佛牌。 到了那里,店主还真是个来自泰国的和尚,看着她那平时一幅拽的二五八万样的哥们儿一脸敬重双手合实,叫那个和尚阿赞[1],她也信了几分了。 佛牌在泰国是一种护身符,分为正牌和阴牌。通常把有正规高僧加持制作的牌称之为“正牌”,“阴牌”总是有一些民间的巫师制作,制作过程中加入了尸油、骨灰、或不正常死亡人士或一些胎婴等材料。有一些以招桃花、偏财、赌博运,满足持有者欲望的功能。 但邪性十足,极容易反噬拥有者,可还是有很多人架不住它效力和能量,不择手段的用它来满足欲望。 而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请的自然是效果更好的阴牌,她请的那个古曼佛牌,是未出生的便夭折的婴孩制成的,就是所谓的养小鬼,平时只需要每天按时供奉食物香火就可以,如果想要效果更好,还可以用自己的血喂养小鬼,但同样风险很高,用鲜血喂养的小鬼会激起它的野性,虽然能力会提高,但如果不受控制后开始反噬主人,那后果可是相当可怕的。 那个阿赞嘱咐过她,如果决定好要用鲜血供奉后一定要来找他,而她用阮白的血喂过小鬼后便立刻到了万宝巷。 进了那间不起眼的店铺,便闻到一阵浓郁的有些呛人檀香,店里挂满了佛牌,随处可见面目狰狞的孩童模样的古曼童像,幽幽地,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死死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姜媛压下心里发毛的感觉,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些古曼童,目不斜视的向小店里面走去,走进一个长廊,这里的光线十分幽暗,长廊的墙上挂满了佛龛,凶神恶煞的金刚罗汉,姿态扭曲狎昵的欢喜佛,造像阴沉邪气的地藏…… 姜媛只感觉自己被阴森森的气息笼罩,压抑的快喘不过气,只觉得头皮发麻,于是小跑着闯进尽头的房间,大力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笑起来,笑声来自房间中央蒲团上背向着她穿着僧袍的那位泰国阿赞,仿佛早有预知一般,道, “你来了啊……” 下面姜媛惊奇的发现,不用她说明来意,那个阿赞已经知悉她来的目的,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她喂过鲜血,接下来只要等着,她所想的事情一定能实现。 姜媛听到这话,如愿离开,就在她走出那扇门的下一刻,无人推门,房门却突然紧闭,房间里突然又出现一个人影,紧接着那个阿赞突然匍匐在那人面前,虔诚无比,低喃着,“主人” 人影点了点头,“前些天放出的那个小鬼疯狂躁动,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是刚才那个人用鲜血供奉了之后才变成那样的。” “那血不是那个人的,不过没关系,因为那血,小鬼已经完全狂化,会疯狂的勾挑那人的邪念,只要那人动一点邪念,小鬼就会完全吞噬他的意识……” “而那人自然又会是我们炼制法器的好原料……” …… 城中村的某个老旧居民楼 白阮在超市兼职,晚班下班已是深夜,小区为了省电,晚上过了十点,周围的路灯一律熄灯,而住在单元楼里的住户为了省钱,楼道里没有安声控灯,因此如果晚归,阮白都不得不摸黑爬上位于四楼的家中。 本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今天她刚走进单元,只觉得一股阴沉沉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原本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一瞬间暗淡消逝,楼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耳畔吹来一阵阵阴凉的风,心跳不自觉加速,心脏压抑无比。 她不自觉的向耳背摸去,指尖却突然触到冰冷的,柔软如皮肤一般的东西,吓得她大叫一声,打开手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却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肩膀上攀着一个婴孩。 手机荧光屏幽幽的光照在婴孩那绛紫扭曲的脸上,嘴咧开不可思议的弧度,嘴角流着血,像是生生把嘴割裂扯开一道可怖的口子一般,两个空洞没有眼珠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诡异的笑起来。 “啊啊啊!!!……”白阮吓得跳起来,尖叫划破静谧的诡异的楼道,却没有一个住户出门查看,周围一下没有活物一般,死一般的寂静。 白阮伸手狠狠拍下肩膀上的婴孩,连滚带爬的向楼上跑去,楼道里回荡着婴孩清脆诡异的咯咯咯咯的笑声,亦步亦趋的紧追在她身后,阴魂不散…… 白阮不敢回头,只是拼命的向前,不断的奔跑再奔跑,一共只有六层的老楼,她却不知爬了多久却依然到不了尽头…… 逃了很久,她逐渐有些体力不支,肺部撕裂一般,每呼吸一下都引起一阵灼烧难忍的痛,腿也开始打软,终于在上一个台阶时提不起腿,一跤摔在楼梯上。 她其实早已意识到自己像遇到鬼打墙,一直被困在原地不停打转,可在体力不支之前她根本不敢停下,她此刻体力早已耗尽,她显然没法再爬起来,终于硬着头皮转过头查看身后的情况。 只见她身后的楼梯上,那个婴孩正快速地向她爬来,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看见她停下,或许是因为兴奋,咯咯咯的笑声越来越大,突然一下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起身向她扑来。 她无力逃跑,惊恐的闭上眼睛尖叫,然而就在婴孩快碰到她身体的下一秒,她的周身突然被一道金光覆盖,浑身流动着金色的符箓纹样,而今,孩子被金光弹飞到一边。 她被金光刺得睁开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而下一秒,她腕间的镯子突然开始摇动,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眼前,低下身,冰冷凛冽的眼神扫过她。 是梦里那个男人,而她的神情却比见到婴孩还害怕,这个男人,是来取她的性命的吗? 要杀便杀,都说恐惧到底便是愤怒,白阮突然瞪着男人,泪珠滚落双颊,眸色水光潋滟,眼神里倔强和嗔怒不由得让男人愣了神。 男人突然伸手拦腰抱起少女,把她牢牢揽入怀中,冰冷的眼神散发着杀意轻轻瞥向婴孩,下一秒低沉阴冷的气压消散,皎洁的月光重新映照在少女微微战栗的莹白面庞…… …… [1]阿赞:称呼泰国的僧人和修行者时,阿赞是非常常见的一个称谓。.阿赞还常被分为: 白衣阿赞,就是修炼正规的法门的。 黑衣阿赞,多指黑巫师,降头师一类的巫师。白衣的法师办事相对正派。走的多是正派程序。黑衣法师比较邪派,他们办事为求效果,相对较不计较手段和过程。[文中关于佛牌和阿赞的解释来自百度] 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要靠自己的努力,不要去向文里的女配一样求这些! [鬼童子]8.辅以双修 耳边没有了那诡异至极的阴笑声,白阮才缓缓睁开眼睛,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刚才那个婴孩虽然被男人震慑,不敢轻易上前,但还是像不甘心一样,始终跟在离男人叁米外的距离 空洞眼神死死盯着她,爬行过她刚才走过的路,低头嗅着什么,裂开的嘴角不断上扬,像一只嗅到腥的野兽,贪婪的紧盯着猎物。 虽然眼前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处处透着诡异,但很明显,现在的状况好像只有他才能解释和解决,而且就目前来说,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眼前这种情况,她也没有胆子从男人怀抱里下来,独自面对。 但也不敢因此对男人放松警惕,缩在男人怀里,偷偷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人很显然就是那天她梦里的那个厉眉冷眼的男人,此时正目不斜视的抱着她向前走着,只留给她一个锋利的下颌线,但身上流露出的桀骜凛冽的气质她很难忘记。 所以说,她幻想中的春梦对象出现在了现实中,这是什么离谱的情节? “究竟是何人,居然敢用未出生的婴孩炼制怨灵”男人皱眉自语。 突然察觉到了来自白阮的视线,低下头,深夜般漆黑的瞳孔,寒潭般冷寂,鹰隼一般锐力的目光扫过她,像在严厉审训。 白阮看男人眼神不善,连忙解释, “不是我……” “有人把我的血滴在干瘪的小人身上……” 男人脸色愈发寒冷,“以血饲养怨灵,待怨灵强大,引诱饲主恶念,趁其意志薄弱时反噬饲主,阴毒至极。” 白阮算是听明白男人所讲的话,吓得脸色惨白,“那怎么办?” 男人看着眼神闪过一丝暗色,若是普通人被这种东西盯上倒好办,可惜眼前女子命格极阴,身体里又有臻阴之气,一旦祭了血,怕早被炼制这怨灵的不轨之人知道,凡人本就贪婪,定会缠着她不放。 不过若是这女子若被勾起恶念逐渐迷失也算咎由自取,他向来厌恶那些被贪婪和欲望掌控,丑态毕露,令人作呕的凡人,若在女子也是那样,他段然是不会出手的,只会在她死后将臻阴之气收回罢了。 鬼差作为神使,是应当凡人抱有怜悯与爱护的,可惜他不是,他十分清楚凡人的劣根性,有恶念的凡人在他这里根本就不算人。 男人神情冷漠,并没有回答白阮,只是抱着她自顾自的走着,白阮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件事很棘手,脸色不免又白了几分。 不知不觉两人行至顶层六楼,白阮连忙唤他停下脚步,面生绯色,从他怀里跳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我家到了,谢谢你” “这位……道长,要不要进去坐坐?” 男人突然一怔,像是被触及到什么禁忌,巨大而压抑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脏开始撕裂般的剧痛,但这种感觉一瞬而逝,几秒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阮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样,开始找钥匙准备开门。 男人回过神来,微微颔首,他被封印在女子手上所带的镯子里,只因为这女主阴差阳错到过封印他法阵所在的宅邸,他才得以从封印中苏醒解脱。 而没有了臻阴之气,又被封印了很长时间,他的法力没有恢复,甚至连长时间出现人间的力量都没有,如果没有那镯子栖身修养,根本不可能快点恢复。 于是随着白阮进了门。 倒不是白阮好客还是什么,是她发现这恐怖的婴孩好像是因为迫于眼前男人的威压才没有对自己出手,若是这男人走了,自己可怎么独自应对。 房间很小,只有一室一卫一厨而已,墙上随处可见翘起的墙皮,由于这栋楼太老,房间里的线路甚至都杂乱的沿着墙攀缘的显线,少的可怜的家具足矣显示出这家主人的贫穷。 白阮不在意,这可是她能找到性价比最高的房子了,男人的见识还停留在民国时期,自然也同样不在意这些。 白阮去厨房取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水端到男人面前,不好意思的笑笑,“家里没有茶叶,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 “还有,我叫白阮,白雪的白,筝阮的阮,你呢?” “阎荆,阎王的阎,荆棘的荆。” 男人声音清冷疏离,冰冷的气质倒是与他的名字很是想配,白阮正想着,却被一阵阵刺耳的挠门声打断思绪,刚想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拦住。 “别去,是刚才的怨灵。” 白阮这才想起那婴孩虽然没有跟进来,可一直都在门外呆着,一时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刚才贸然开了门会发生什么。 “拿黄纸,朱砂还有毛笔过来” 白阮并没有多诧异,而是按照男人的要求去找,因为爷爷是阴阳先生的原因,这些东西白阮自然不陌生,而她所整理的爷爷的遗物里自然有这些,她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取来送到男人面前。 男人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毛笔,沾了朱砂,行云流水的挥洒自如,片刻一张符箓便制好出现在她眼前。 “本座要想这符箓生效,还缺一样东西,必须向你借才行。” 男人抬眼盯着白阮的眼睛,眼神严肃认真。 白阮愣了愣,点点头,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手臂突然被男人拉住,一股力直直拉着她撞进男人矫健有力的宽阔怀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依然霸道地捏住她的下颌,撬开她柔软的唇舌,重重吻了上去,湿滑的舌,带着不容推拒的力,在她口中缠绵搅动,一会轻佻地咬着她软嫩香糯的舌尖,一后拖着香舌狠狠含吮,一会又挑逗的滑了滑她上颚,津液交换,发出泽泽的水声,深深的吻,孟浪轻佻。 她被吻地低喘连连,手胡乱地抓着他的衣襟,冰凉黑色丝绸都被她抓皱,他无师自通般,大手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缠在自己脖间,像做了几百遍一样熟稔,另一只手掐着她的纤腰,不让她乱动。 男人周身浮起细微的淡光,是臻阴之气在交互…… 臻阴之气只有天赋异禀的鬼修才能修得,除非与辅以双修,否则臻阴之气更本不可能被让渡。 而他此时不过想借渡一些她身上的臻阴之气而已,可不知道到一种久违的欲望开始灼烧,他脑内又有熟悉的画面闪现,与此刻的景象交迭。 …… 臻阴之气是我的恶趣味哈(?ω?)hiahiahia [鬼童子]9.鬼使阎荆 阎荆心下一沉,在心中默念清心经才把波涛汹涌的欲海平息,这时的他眼神暗沉的可怕,全因为自己罕见的失控的欲望,看向少女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深意。 白阮被他吻得全身发软,全身几乎都瘫软在男人身上,睁开眼,却看见男人眼神依旧清冷,唇齿却依旧汹涌难抵,但吻她似乎像是例行公事,冰冷的眼神静静盯着她,黑沉如墨的眼眸里倒映着她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看到自己那般模样,她的意思才逐渐从这荒唐的画面中挣扎清醒,猛地一下推开男人,手背狠狠擦去唇边暧昧的水光,眼尾染上叁分绯色说不尽地娇媚,生生敛去七分怒意,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暧昧。 然而接下来一记清亮的耳光却是硬生生隔断了一切暧昧因子。 这轻飘飘的一巴掌自然对阎荆造不成什么伤害,只是千年来地府还没有敢对在这个掌握地府刑罚的活阎王面前如此放肆过. 强烈威压兜头而下,十八层地狱罪大恶极的凶煞厉鬼都要畏惧的抖叁抖,更何况一个小小凡人,阎荆没有那么多耐性,压住暴戾的气息,没有发难,冷瞥白阮一眼,变出一本双修的术法册籍丢在她面前。 白阮的确被男人冷戾凶煞的眼神镇住,可还是硬着头皮慢慢后移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一脸害怕警惕,“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阎荆抬了抬眼,指尖灵力流出,注入在眼前符箓,“本座没有那种心思。” “不过是现在没有多少法力,要借你身上的臻阴之气才能做法。你要是不懂可以看那本书。” 说罢灵光流窜的符箓飞出门去,门外地响动马上停在,房间恢复了安静。 白阮翻开那本书,本就浮粉的脸蛋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这是什么!?” “双修术法册籍,刚才我同你借臻阴之气,用的是第一式。”男人声音清冷低沉,一本正经地解释,说着打开门,转身便要离开。 “喂,那个鬼婴还会不会来了……”虽说门外鬼婴似乎已经背男人解决掉,可一想到刚才在楼道里的惊魂一幕,她还是忍不住胆颤。 “门外那个自然是不可能再来,但因为臻阴之气,会不会有人因此再派鬼物来本座不能保证。”阎荆知道自己的举动无法被眼前凡人理解,而刚才那些臻阴之气虽然不够他恢复法力,但行走于世还是能够做到,自然不会在此多待。 说罢,脚刚迈出门一步,衣角却突然被人拉住。 “你刚占了我便宜,还想说就要走!” “再怎么也要确保我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些东西以后才能走!” 白阮义正言辞地看着男人,强行压下自己心虚的表情,语气强硬,虽然这个男人疑点很多,但现在确实只有他才能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果放这个人走了,她可没有把握再找到人有这种能力。 阎荆转过身,蹙了蹙眉,倒没有露出太多意外,居高临下轻瞥她一眼,最终颔首答应,这个凡人身上疑点太多,的确值得他好好观察。 白阮为他铺好地铺,便关了灯假做上床休息,实则一直偷偷眯着眼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兽性大发,然而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男人全程未再看过她一眼,而是盘腿坐在地铺上,闭着眼打坐一样。 月光透过窗映在他那张英挺俊朗的侧脸,周身居然虚浮着雾气,倒像极了月下谪仙,白阮看着眼前的画面心绪不知不觉也变得宁静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上身夺舍 白阮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匆匆忙忙翻起身,第一反应却是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然而床下和四周都找过一遍,巴掌大的房间里,居然不见男人身影。 然而砸门声却越来越剧烈,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经,想起昨晚那个鬼婴,白阮似乎都能想象出此刻鬼婴扭曲着身体,趴着门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滴着血的手印。 她忍着惧意,来到门前,却发现门上防盗链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男人根本没有出去过,而六层高的楼,也不可能从窗户出去…… 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而拍门的声音愈演愈烈,老旧的门板肉眼可见的剧烈颤动起来,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白阮浑身发冷,死死盯着门,恐惧感侵袭全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腕间的镯子。 下一秒所以的恐惧却被一个中气十足的粗犷女声打断, “白阮你给我出来!快点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 白阮一愣,没想到门外是她那个霸占了所有家产把她赶了出去的姑姑。 而此时的她面对这个平日里素来厌恶至极的姑姑,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能是比起厉鬼,记忆里再泼妇的姑姑而也变得不那么有威胁,她居然毫无防备就开了门。 哪知一开门,女人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开始自顾自的在她房间随意翻找起来,不一会房间里的物品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干什么!爷爷的遗产明明都被你占了去,你还想要什么?”白阮上前欲阻拦,却被女人一把推倒在地。 “阿明做生意失败了,我来看看你这个小扫把星还有没有藏着那老头值钱留的玩意……” 死……死……死……咯咯咯…… 白阮摔在地上,手掌没能在撑地却被生生蹭掉一层皮,可除了火辣辣的刺痛,她耳边似乎隐隐约约响起奇怪的笑声。 然而却只是转瞬即逝。 白阮回过神,缓缓从地上站起,冷眼看着眼前贪婪的女人,拿起桌上的手机。 “我如果有什么,还用住在这里?” “白女士,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给你叁秒钟时间,立刻停手,把所有弄乱的东西归位,然后离开我的家,不然我马上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女人一头短而毛燥卷发在听到他所说的话后愤怒的弹动着,显然被她威胁的话语和找不到值钱东西的急躁彻底激起怒意,立刻调转臃肿的身体,指着白阮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没人要的野种,如果不是老东西,不是我们老白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这些话?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白阮想起爷爷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了几天也没等来亲生女儿的探视,才憾然离世,甚至最后出殡,都是不见她这位“好姑姑”“好女儿”的面,而她这位姑姑现在却一口一个“老东西”,拿着爷爷的半生辛苦积蓄,自视为白家人…… 她真真替爷爷感到不值。 咯咯咯……死……死……死…… 然而下一秒,刚才的笑声又出现了,可是与上次在耳畔响起不同,这才那诡异朦胧的声音像是低咒自语,只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 过了一分钟,脑海中声音散去,她忍住鼻腔的酸涩,“我算不算白家人是爷爷说了算,但你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缺席,你算什么白家人?”说着便不愿意再和她废话,直接打开手机拨通110。 “喂,警官,有人随意闯进我家……” 女人反应迅速,叁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多过她的手机,肥厚的大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白阮反应过来,伸出胳膊抵挡。 就在巴掌要落在她臂间的一瞬间,滑落到小臂中间的玉镯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女人的手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弹了回去,生生让那耳光扑了空。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女人气喘如牛,瞪着她,眼里快喷火, “你居然敢用那老东西的歪门邪术对付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 “老东西就是用的歪门邪术!一天尽找晦气!还有你这个丧门星戴着的镯子也是白家的,给我还过来!” 女人说着再次扑上来,拽住她的胳膊,抓起玉镯就死命的往下拽起来。 “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不许你说爷爷,不许你说他歪门邪术……” 白阮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慢慢变得阴狠,死死盯着女人,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女人低头拽着手镯,显然没有注意到危险快要降临,语气依旧嚣张,自顾自说起来,“哼,不是歪门邪术,他会死那么早?还不是……” 然而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白阮死死掐住,整个人甚至被她直接提的离地而起。 女人肥胖的身体离地,喉咙被掐出一圈青,脸像煮熟的猪肝,吐着舌头,肥硕的身体剧烈挣扎,白阮的胳膊却未受丝毫影响,纹丝不动,死死钳着她。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咯咯咯……咯咯咯…… 女人听到根本不属于白阮,尖利而刺耳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下一刻,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爬在白阮的左肩,身体背面朝她,而头却折过叁百六十度,嘴裂着一道血口,露出尖利的牙,全是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笑起来。 死死死……都去死……咯咯咯 女人吓得死命挣扎,却被脖间突然加大的力掐得即将窒息,这时一道金光从屋子的一个角落闪来,击在白阮胳膊上,才使女人挣脱桎梏,咚的一声跌在地上。 只一秒,女人嚎叫着,连滚带爬跑出门,不见踪影。 而这时一直在房间里目睹一切的男人也终于显了形,一身黑色长衫肃杀无比,冷冷看着白阮一步步被鬼婴蛊惑着向窗边走去,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冷漠地负手立于一旁,而他的旁边却站着一个满脸焦急的老头,正向他乞求。 “鬼使大人,俺娃心眼不坏,都是为了俺着了那小鬼的道,求大人救救俺娃,俺下辈子不投胎,给你当牛做马报答……” “当初在那做公馆里,是你感应到她有危险,才助我解开封印,那时我喝退了女鬼,已经救了她一命……” “现在她自己心生恶念,才会被鬼童子趁虚而入,怨不得别人……而且你去地府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听说过我最厌恶的便是心存恶念的人。”阎荆冷冷打断老人的话。 “俺娃可孝顺了,怎么会是恶人,鬼使大人就救救她吧……” 男人这才直接转过身,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俺这条老命也莫用……”老人看求他已然是无望,咬了咬牙,突然化作一道光向鬼婴撞去。 阎荆一惊,没想到他为了救白阮不惜魂飞魄散,想和鬼童子同归于尽。 [鬼童子]11.托孤鬼使 咯咯咯……去死吧……死了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 鬼婴攀在白阮左肩,笑容狰狞,漆黑空洞洞的眼睛盯着她右肩上浮起的叁道火焰,布满尸斑散发腐臭的手一下一下拍上去…… 随着火焰逐渐弱成火苗,白阮的眼神也越来越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身体和意识几乎都被鬼婴所控制,慢慢踱着步,向窗边走去。 传说人的肩膀上有叁道阳火,护佑人的心神,火灭则神散——鬼婴欲让白阮神散形灭。 窗户被大大打开,晨风吹得少女发丝纷扬,她的身体已经探出一半,眼看下一秒就要坠下楼去,突然一道亮光直劈向鬼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叫,白阮一瞬间恢复了神智。 而入眼先是窗外百米高空,转头又猛然看见地上痛苦挣扎的鬼婴,吓得双腿发软,尖叫起来。 这是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她才发现本以为失踪的阎荆居然就在她面前。 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反应,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躲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它黑色长衫的衣角不肯放手,泪花直在眼眶打转, 开口却已是哭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哀怨,“你怎么……你怎么才来啊!” 阎荆显然无法适应少女柔软的身体,整个身体僵得要死,属于活人温热的体温通过单薄的衣料渗入他冰冷的身体,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湿热的呼吸因为抽噎不匀,一下一下透过衣料喷在他的胸口。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侵袭而来,阎荆眼底结霜,伸手欲把白阮拉开,却听见少女柔弱无助地哽咽,“阿荆……救我……” “阿荆……救我……” 他的神息又开始纷乱滞塞,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少女从他怀里抬起头的瞬间,两人目光对视,那个几次出现在他脑海中,那眸里盛满哀伤的少女再次和眼前之人重迭…… 然而下秒少女倏地松开手,面色惊恐,为自己不知为何莫名其妙脱口而出的暧昧话语脸红不已。 “我……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那个鬼婴……对,道长快收了那个鬼婴!” 阎荆袖中飞出昨夜画的符箓直贴上鬼婴的身体,鬼婴惨叫一声,居然一下子弹起,飞撞出窗外消失不见。 “因为命理特殊,你不用修行,天生就有一丝神识,你没有利用它为恶,反而在帮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因此你死后,地府感念你的善念,让你留在地府任职……” “你刚才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以区区魂体对付那凶煞又是何苦……” 阎荆皱了皱眉,看着老者虚弱的魂灵道。 “俺在阳间这一辈子也活够本了,地府收不收俺都中,只是俺透露天命太多,五弊叁缺[1],女人去的早,留个死女子不孝顺,只有俺娃一直念着俺的好……” 白阮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的那刻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涌下,转过头去,果然看到老人慈祥的脸和半透明的身体…… “罢了,既然是地府挑中的人,本座自然不会让你出事,你回去吧……”阎荆说着飞出一张符融入老者灵体。 “谢谢鬼使大人,俺知道大人要历劫,在这个现代社会肯定会有不适应,需要俺娃帮忙尽管说……” “但俺回去之前还有个嘱托,以前俺娃很小的时候,有个能力在我之上的老者给俺娃看过,说俺娃是臻阴之命,在遇到另一个臻阴之命前,磨难会很多,俺就想大人如果能稍稍帮一下…… “——不是改命格那种,俺也不会让大人难做,就只是让她不再受那些脏东西的欺负就行。” 阎荆颔首以示答应,轻扫白阮一眼,“本座的原则依旧,原则之外,概不负责。” 老者点点头,终于了结一桩心事,魂体开始慢慢消失。 白阮听过老人嘱托恳求,早已泪流满面,见状扑了上去,企图抓住老者的手,“爷爷,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娃儿,爷爷去地府是去做官嘞,是好事,哭什么,你啊,以后爷爷不在,再有什么委屈,也不敢有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念头,这次那东西就是利用了这个,活着一切就都有转机,知道没,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爷爷要走了……” 老人的灵魂彻底消失,只剩空中微微闪动的细碎光芒证明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白阮不知道,她的命运也将就此发生转折。 [1]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叁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叁缺。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鬼童子]12.保镖 白阮后来才知道自己遭遇这些都是因为蒋媛拿她的血供养了小鬼,而且因为她体质特殊,给姜媛提供过小鬼的人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的存在,极有可能会对她下手。 用男人的话来讲,她就是唐僧肉,修行邪道的人最喜欢抓她这种人做法器。 她好奇问过男人,如果真被抓了,会怎样。 “或日夜奸淫用作炉鼎,或以血为引皮骨作基炼化为邪器。” 阎荆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不带眨,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沾了朱砂的毛笔,行云流水间一道道符箓在他手下诞生。 白阮只觉得后脊发凉,本以为养小鬼已经够阴损了,没想到还有更残忍的,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爷爷一定要把她交给这个男人。 男人力量的强大她早已见识过,但比起这些,冷漠到近乎绝情才是他的可怕亦或是强大之处。 想起他之前在梦中因为误会差点生生掐死她,不由暗自感叹,可传说中的神仙不应该心怀苍生,护7佑凡人才对吗? 她撑着下巴想到看着男人冷峻英朗的侧脸想道,什么鬼使,分明就是阎王,不,他可比阎王还要阎王。 阎荆依旧在专心制符,如今他法力大部分只能靠少女,如果像以前一样直接用法力凝成符箓,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怕是撑不住。 当因为法力匮缺虚弱时,他可能会像初时在西公馆刚被解除封印时那样,因为被她体内那本属于自己的臻阴之气的吸引而在不由自主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来。 待他绘完所有符,抬眸时自然而然与少女探寻的目光撞上,下一秒他却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她身上总有会勾起他失控的因素,他讨厌这种感觉。 “你找一个锦囊,这些符箓都装进去,随身携带,如果有了紧急情况,这些可以起到暂时保护的作用。” 可能是他冰冷的态度使然,白阮没想到这些符原来都是给自己的,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男人就算答应了爷爷也不过是随口而已。 男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不做。” “你不用怕。” 白阮一边收着几个被仔细折成叁角的符箓,一边问道,“当时爷爷求你,其实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为什么又会答应?” “因为我需要你,准确来说需要从你身上借取法力。” 男人虽然话语直白,可正经的样子丝毫不像开玩笑,可她想起那晚自己消失的初吻,已经以后将会失去更多的吻,不免有些羞恼。 “你……” “既然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就必须时刻护我周全!光靠这几个符可不行,我要你除了在学校之外,放学,上学,打工……都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男人毫无波澜的点点头。 白阮快要忍着气结的感觉,从柜子里翻出爷爷生前没来及穿过的样式土气的男士polo衫和一条土布做的黑裤扔给阎荆。 “首先你得穿的像个正常人,你先把这些衣服换上,鞋和其他换洗的一会一起出去买。” 既然花这么大代价找了个保镖,不物尽其用岂不是太亏,她可不能白被占了便宜。 幽巷诡事 清晨的万宝巷一如既往的寂寥,西公馆景区还未开放,钱袋子冤大头都还没开始活动,加上万宝巷的商户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类型,所以这里一到晨间便空荡寂的诡异。 才不过七点,对于每天挣扎在试卷里的附中高叁学生来说已经太迟,早自习都过去一半,足够他们默完高频单词外加做完一个阅读——在附中学子看来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都是可耻。 然而在这所省重点高中,却还是有一个例外。 附中小霸王姜媛此刻不在学校,而是步履虚浮,跌跌撞撞行于万宝巷中,老槐扭曲的枝干间漏下一丝微弱的阳光,正好映在她白惨惨的脸上,使得乌青的眼底尤为突出。 踏—踏踏—踏踏踏—— 脚步声在空荡的巷中异常明显,越往里走,回声越是急促重迭,突然一声尖叫横刺而下,回音不再单调,尖利女声和着急促的脚步回荡个不停,一下生出些悚然的气氛。 姜媛捂着耳朵,像被刺激到,突然尖叫痛哭,神经质的睁大眼看着四周,惊恐未歇的样子,然而想起昨晚自己被那个可怖的死婴缠身的经历,她不敢停留耽搁一刻。 忍着惧意和精神恍惚造成的错觉,终于来到那家卖她小鬼的铺子,然而紧锁着的透明玻璃门内早已空空如也,上面贴一张铺面到期转租的通知,彻底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压垮。 尖叫愤怒的锤门都是无济于事,她此时早没有禁忌,拿出放着小鬼的盒子狠狠摔在地上,却不想触地的瞬间,盒子碎裂时鲜血四溅,小小的盒子里涌出的血居然足足喷溅了她满满一身。 她发疯的尖叫,跌坐在店门前,抬手擦过脸上黏腥的血的瞬间,才看到远处一个蜘蛛般身形扭曲爬行的婴儿正露出满嘴尖利的牙向她扑来…… 店铺隐蔽的内室里,着僧袍的阿赞正在打坐,他面前是一个冒着红光的法阵里面困着一个穿着碧色倒大袖旗袍的女人,形容枯槁,神情呆滞,周身黄符,说不出的诡异。 阿赞里面听到门外的叫声,皱了皱眉,“主人,是前几天求了小鬼那个人……” 阴暗的内室明明再无他人,却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回应他, “祭献了血的不是她,不必理会,只是那血的主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鬼童子都被伤地狂化失控,只能以后再炼……是我大意,只能再派别的去……” 向着声音的源头循去,只有一座巨型佛龛,里面是一尊叁面佛,佛像不似正常寺院了供奉的那般慈善,面容阴戾,一共十二只手各拿着腿骨,颈骨,头骨等制成的骇人法器,坐在一个装饰着扭曲人面的莲座上,声音就是由这尊可怖的佛像发出。 那阿赞却一点也不害怕,欲言又止,但还是点点头。 那声音看出他的迟疑,轻笑一声,“我知道你舍不下你那些生意,不愿离开这,只是如今西公馆里那只知道当年秘辛的鬼已经抓到,我们很快就能得到长生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从古至今,王侯将相数不胜数,他们哪个不曾拥有过富贵泼天和权势滔天,可他们的终极追求可从来不是这些,从始皇为求长生派徐福远渡东瀛,嘉靖帝为了长生闹出壬寅宫变也不罢休,就是原来西公馆里那位,戕害了那么多人命不也是为了这个……” “你怎么为了那些放弃了这无价可求的方法……” 阿赞恍然大悟,跪倒在地,声音也是忍不住的狂热,“多谢主人提醒,是弟子愚蠢……” 收拾变态 下午已经叁诊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比起试卷,总是成绩排名热度高,薄薄一张纸还没等到被学委贴在黑板上,周围早已人头攒动。 白阮并没有凑过去,先去找了自己的卷子,再慢慢坐回自己的位子,拿出红笔细细订正,看着徐徐出现在纸面的鲜红字迹,她似想起什么,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隔着衣物摸到那枚小锦袋,里面都是阎荆亲手画的符箓,她想起男人低眸落笔,认真细摹的样子,莫名心安。 说不害怕男人是假的,毕竟那人天生的威压实在让人难以忽视,更何况,在经历那些诡异的事之后,她隐隐感觉那日那个春梦也透着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她想过和他说这件事,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又或者说不知道怎样开口,但逃避也不是办法,也许真该找个机会…… “阮阮!你这次诊断考是第一!”一个欢快的女声打断她的思绪,眼前闯入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少女,笑起来眼睛扑闪扑闪很是可爱。 女孩叫吴晗,是她在班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哦?是吗,那就好,谢谢你帮我看……”她抬起头,笑了笑。 吴晗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道,“怎么感觉你反应那么大?” “这次考试让我姜媛帮她作弊,我答完题就在考场上睡着了,估计她要是见我的成绩,又得找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吴晗一听到姜媛的名字,突然脸色一变,凑到身边,又看了看四周没人,才一脸神秘的说道,“我今天去找班主任,无意间听到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在说姜媛的事。”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一整天都不见她来学校吗?” 她摇摇头,姜媛逃课不来学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的确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那些老师说,姜媛今天被发现晕倒在万宝巷里,被人发现的时候据说躺在一大片血泊里,奇怪的是那些血却不是她的,但她还是被送进了医院,后来警察去找她调查,可她醒来之后变得和疯子一样,又是尖叫又是砸东西完全没办法沟通,医生说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那样的……” 白阮心下一动,意识到姜媛的遭遇肯定和鬼婴的事有关。 “所以说,你别担心,她没时间找你麻烦,但还是得小心她那几个跟班……” 白阮点点头,“不用担心,没姜媛,她们在学校也不敢怎么样……而且放学……我害怕他们会骚扰,就提前让我‘表哥’来接我。” 吴晗点点头,又问了白阮几道题,白阮一边给她讲题,一边想着怎么把这件事转述给阎荆。 …… 阎荆等在学校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立如苍松,落阔挺拔,哪怕身上是一件极为休闲的黑色oversize卫衣,都被他穿出一种带着些压迫感的莫名气势来。 来往不乏来自异性频频回头与炽热的视线,而他却被这些视线扰得暴躁不堪,皱着眉,脸色越发臭,眼神也越来越寒。 有几个想过来要微信的小姑娘也被他生人勿近的架势生生吓走。 他当然不懂什么人间情爱倾慕一类的情感,对他来说那些眼神都可以被视作是窥视——来自蝼蚁的窥视。 他在地府时,身为鬼使,统御众鬼,执掌刑罚,即凡人口中的判官,每个新魂都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看穿生前罪孽,却不知任何贪嗔恶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他对凡人的厌恶也与日俱增。 连他的老师张果[2]都说他太暴苛,问他对地府凡人生魂该如何治理管束,他却不以为意的回答:弱民、贫民、疲民、辱民、愚民[1] 老师却是对他失望,向阎罗殿提请让他下凡历劫,因为他身为神官却毫无怜恤凡人之心,他仍不以为意。 地府一千多年,敢与他对视的凡人生魂寥寥无几,而如今这种情况,让他颇为难忍。 他自然不知道,如果自己穿得仍是那天白阮第一次给他的那套衣服,这种情况可能会出现的少一些。 …… 那天白阮带着他简单的买了必须的内裤鞋袜,两人便直接去了白阮打工的超市。 白阮负责的工作是理货架及统计收放货,为了方便没有换校服,只在上面穿了超市配发的围裙。 却不想居然碰到变态,在她背着身子面向货架理货的时候故意站在她身后,先使用手机偷拍她的校服裙底,用下体蹭她,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更加明目张胆,居然把手伸向她的屁股摸了一把。 她当即撇开那人,尽管心里害怕的要命,还是强硬的要那人道歉删照片,负责她就报警,谁知那人居然破口大骂,骂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发骚勾引他,勾引不成恼羞成怒。 引来超市里很多人围观,可能因为那男的高大粗犷,说话十分凶悍,无人敢上前劝阻。 白阮想报警,可手机却被抢走,红着眼要抢回手机时却被变态推了一把,险些摔倒。 幸亏她的肩膀及时被人扶住,身体陷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瞥见那老旧的蓝色衣料,她抬起头,是阎荆。 他素来厌恶人多的地方,所以只在离她很远僻静角落等她。 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后来他给她的一张符箓起了作用,他才察觉她的不对。 那张符箓本身对施法对象的状况有检测作用,当对象情绪有如恐惧害怕气愤等剧烈情绪波动,他会及时察觉。 而他看向她时那个变态刚摸完她的屁股,虽然没看到之前发生什么,但他已经大概猜到。 当他挤进人群,抱住她时,她红着眼圈与他对视时,他心底居然产生一丝歉意和一种和上次一样难以描述的感觉。 ——他归结为,没有履行好承诺的自责,他没保护好她。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令人生呕的凡人,他在地府行刑时的那种威压无形中笼下,阴沉的利目盯着男人。 “给我。”阎荆声音阴沉的可怕。 男人被他瞪得腿软,然而还是强撑着,看向他,然而不到几秒便败下阵,他有一种自己性命休矣的错觉,索性直接举起拳扑向阎荆。 阎荆的确在思索要不要在这么多凡人面前使法的问题,但很快否决,一来人太多,二来费法力,冷笑一声,今天真是便宜这个东西了。 他一手搂护着白阮侧过身去,一手轻松接下男人肥硕的拳头,一拧一折,男人惨叫着,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然而毫无作用,疼的去拽他的袖子,居然硬生生把袖子拽裂。 阎荆又加大力,男人直接疼的跪倒在地他才放手。 男人等他松手,吓得忍着痛连连求饶道歉,把手机还给白阮,连带着那个拍了照的手机。 白阮打开手机,删了自己的照片和他手机里其他女孩的照片,像拿着什么肮脏的东西,生怕弄脏手,立刻把手机丢给他。 变态仓皇而逃,却被其他偷偷报了警的顾客引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白阮送了口气,揩了揩泪,看着他半只袖子的滑稽模样,破涕为笑, “今天谢谢你了,阎荆。” “等我下班,好好给你买身衣服吧!” 他点点头,“是本座失察。” …… [1]张果:张果老,八仙之一 [2]商鞅所提出,驭民五术,总体就是认为人本性是贪婪愚昧的,应该弱化愚化他们,让酷吏强迫他们遵守严律,不反抗生事(个人粗略不准确的解读) …… 阎荆:鱼唇的凡人,莫挨老子 更衣室暧昧 白阮工作结束,习惯性去打折食蔬区细细挑拣一番,等记起今天不是她一个人回去这件事时,阎荆已经等待多时了。 待她想起要去找他时,就远远跟在自己身后,半截袖子和不符合年龄的老气polo衫在超市里很难不惹眼,白阮一眼就看到了他压着眉宇之间隐隐生出的躁意,一脸不耐的样子。 待结过账,她连忙去找他,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一个人习惯了,刚才忘了你在……” “你下次可以在安全通道那里等我,那里人少。”她抬头望着他,眼神小心翼翼,细声补充。 其实看到她过来,阎荆的神色早已淡了下来,他看到她眸光细碎闪烁的小心模样,躁意也渐渐散去,只淡淡睨了她一眼, “无妨,离你太远,本座怕又出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低沉的声音比平时徐缓很多,听着声音居然没有初时森冷的感觉。 白阮的点点头,带着他一起出了超市。 到了外面,天色已经黑透,超市外小吃街上早已人山人海。 白阮带着他走在街道内侧人较少的地方,自己主动走在外侧,把他与其他人隔开,旁边小吃车食物出锅时氤氲的水蒸气飘散过来,让映在男人脸上橘色的灯光柔和不少。 溶溶地似水墨丹青勾勒着男人的侧脸。 还是那张淡漠的脸,却因此柔和不少,不知不觉中她也少了几分芥蒂。 走着走着,沉默中,男人突然开口。 “刚才那人丧淫无耻,是本座的疏漏,让你受了惊。” 白阮带着笑抬眸,“是我该谢你,如果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你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千年了,凡人依旧不改贪婪丑恶之态……” 白阮愣了愣,望了一眼男人又恢复冰冷的样子,轻声问道,“可是人怎么可能逃得开贪嗔痴妄?” 少女说罢,他脑海中紧接着又浮出一句轻愁地叹息,“可是道长?人怎么可能逃得开贪嗔痴妄?” 男人心脏又开始坠坠地闷痛。 白阮瞥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因为自己的话,惹得他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成了鬼使的?民国吗?我看你那原来一身长衫好像是民国时候的衣服……” “本座于唐,大顺二年飞升受任鬼使,民国二十七年下凡历劫。”只是关于民国历劫以及关于自己怎么被封印的一些重要记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怪你见了电灯,汽车一类也不觉得奇怪,原来做神仙也可以这样与时俱进啊。”白阮感叹间两人来到了一家男装店。 刚进店可能是因为男人的脸够吸睛,立马有两个导购热情服务推销,白阮看着他们送上的几套衣服,偷偷瞥了一眼吊牌,差点去世,这家店是国内小众工作室原创设计品牌,虽然的确比起其他贵的咋舌的牌子的确便宜,可对来说她仍是有些贵。 可毕竟对方为了救她才被撕破了衣服,而她也不好意思为了省钱再让他穿爷爷的衣服…… 白阮咬咬牙选了里面最便宜的一件黑色印花卫衣和一条牛仔裤让阎荆去换,自己则捂着心疼的滴血的小心脏等在试衣间外。 不一会儿,男人拉开门出来,果然让她耳目一新,可很快随着视线向下,她注意到一个事情——男人只系了裤子上的扣子,而扣子下面的拉链则大啦啦的张着,浅浅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东西。 白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进了更衣室,脸颊烫的厉害,语无伦次的指着他胯下,“你快把那个拉起来呀!” “就是抓着那个小的拉链扣往上提就好。” 阎荆皱了皱眉,他的认知里还没有拉链这个东西,但他还是找到她说的“拉链扣”,往上提,然而却不想拉链在向上提的时候居然勾住了内裤的布料,怎么也提不上去。 好巧不巧,这时门外恰好又有人也想试衣服,见里面人很久不出来,开始敲门催促。 白阮没办法,只好亲自蹲下身去,帮他整理。 她凑近,原本只是单手小心翼翼的拉着拉链扣操作,然而内裤布料卡在了拉链里,不用两只手明显不行。 只好忍着脸上烧得她晕晕乎乎烫意,一只手伸进裤裆里,一只手翻着拉链,小心的操作。 她的手无可避免地触摸蹭弄到男人的那物,而且眼睛不自觉的就会被吸引过去,内裤包裹下的那物虽然没有觉醒,可光看轮廓就很可观了,要是处于勃起的状态…… 她想起春梦里那根粗长硕大的东西…… 怎么能想这些,白阮啊白阮,你怎么能这么不正经,她呼吸不由急促紊乱起来,面颊烧得快要滴血,咬住唇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专心去弄拉链。 阎荆低头却是只能看见少女伏在自己胯间的暧昧姿势,少女贴得太近,以至于她的手每无意蹭弄一下,温热的呼吸就会透过薄薄的布料喷在他的那里,有时勾起布料时无意的捏揉都会被敏感地接受,下腹升起灼热的痒意,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以此压下闷哼。 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每个动作都会被放大,感官扩大到极致。 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变化,欲望被一点点撩起却不知如何制止 而白阮也感觉到手下那物温度越来越高,烫的她手指无法忽视越来越明显的温度和硬度。 她手下越来越急,粗暴拉扯,因而变得莽撞不分轻重,撞到那已经紧绷涨起的帐篷几次,耳边传来男人溢出的闷哼。 终于最后一下拉链成功拉了上去,除了鼓得不成样子,支起了帐篷,其他十分到位…… 终于得以解脱,她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蹲太久,眼前发黑直向后倒,幸亏被男人揽住,改为扑进怀里。 男人的唇擦过她的额头,帐篷甚至还抵着她的小腹,暧昧的气氛被推向高潮。 下一秒,敲门声又响起终于把所有的暧昧又打碎了。 白阮反应过来,挣开怀抱,红着脸把他的卫衣拉下来遮住那里,又拉着男人的手打开门,在别人意味深长的视线里匆匆逃走。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秋后算账 放学的路上,不知怎的,她又回想起那天买衣服的事,记忆里男人那里触及手心时炽热硬烫的感觉…… 林荫里漏下微红的夕阳映在她颊边,脸上本就晒得有些泛红的皮肤又瞬间烧起来,再次度上层不自然地粉红色,白阮捂脸摇头,恨不得自己当场失忆,可就是这样,触及面颊时抚过男人那里的指尖都要比平时烫上几分…… 她是根本没救了。 虽然出了男装店后阎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那副孤高冷淡的样子,让她少了许多尴尬,恍惚以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后来脑海时不时浮现的记忆真的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流氓潜质。 而此时在她身后跟了半天的两个姜媛跟班显然早已按捺不住,见此时路上没多少人,突然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拦住她的去路。 “小贱人,你对姜媛做了什么!”其中一个跟班情绪显然有些过于激动,一上前就一把狠狠揪起她的衣领,长长的美甲陷进她的皮肉,疼的她直往后退。 这时另一边的跟班二号也出动,从背后狠狠搡了她一把,语气同样不善,“那天小鬼受了你的血之后,你回去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好好的,姜媛却被鬼缠上……” 说到这里,两人眼里皆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可下一秒这些恐惧又迅速转为对她敌意。 白阮试着挣扎,却被两人摁的死死的。 挣不开两人,索性任由她们抓着,想着尽量不惹怒这两颗情绪不稳定的炸弹,好汉不吃这个眼前亏,但当她听到他们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 “分明是她害人不成终害己,你见过杀人犯反过来怪警察逮捕他的吗?” “这么说就是你搞的鬼!” “我什么时候说过?拿东西不是她自己搞的吗?” “别和她废话了!”跟班一号显然被彻底激怒,扬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白阮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悠着点说了,这一巴掌下去那美甲不得给她脸上扣下一块肉…… 这些人蛮不讲理的程度简直可以和她那姑姑有一拼,这什么人啊,现在这世道啊,怎么什么人都有啊,疑问叁连后,白阮咬着唇死死瞪着她,心里却颇为颓丧的想着,怎么就偏偏都围着她一个使劲欺负…… 然而就在美甲擦着她的脸颊要扇过去的下一秒,突然一道黑影罩在她的头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抓住跟班一号的魔爪,让她的脸蛋逃过荼毒。 接着自己直接被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鼻尖萦绕着类似于檀香松柏的熟悉味道,突然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来,先到鼻头冲得她鼻酸,到后面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不是说话的我有什么危险你都会马上出现的吗!呜呜!你还鬼使呢,整天本座本座的,我都叫你随便亲了,上次我被鬼婴控制了不救我就算了,这次我的脸差点被她抓烂!” “对这种人你还要我不能对她们起恶念,还说我要是又生了恶念被鬼婴附身你还是不会救我,好我忍着,可她们呢,只会得寸进尺……明明是她们先蛮不讲理的……柿子总挑软的捏是吧!” 白阮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眼泪鼻涕都毫无形象流下来,这些天对男人的惧意都荡然无存,她缩在男人怀里狠狠用他的衣服擦眼泪,又想起衣服花了她不少钱的事,哭得更厉害了。 围困 阎荆冷声欲言却完全没有机会插进话,白阮已经完全没有了对他的惧意,这种完全束手无策情况千年来他还是头一遭遇到,他无他法只好先用禁声符封了她的声音。 待她终于可以听到自己说话时,才低下头,看着她小脸上愣愣的表情,厉眉缓下几分,伸手略有些粗鲁的揩去她落在腮边的眼泪,清寒冷厉的神情逐渐消退了下去,漆黑的眸与她对视, “不要再哭了,本座答应你,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更不会让你因此生出恶念。” 白阮憋回泪点点头,禁声符随之而解。 两个跟班本来被突然出现面色不善的男人镇住了,可看见眼前这不拿她们当回事的一幕,怒火再也忍不住。 “贱人,你以为找个男的过来我们就会怕你吗?姜媛家里要是知道是你害了她,看她爸会不会放过你……” 阎荆眉皱起,沉戾的眸看向两个跟班,白阮怕他又用禁声符,或者吓到她们,坏了她的计划,连忙勾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阎荆看了一眼勾在他手上白皙的手,默不作声。 “好啊,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白阮双眼还微微泛红,却故意装作挑衅般地白她们一眼。 跟班一号挑了挑眉看向跟班二号,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阴恻恻的笑,掏出手机拨通姜家的号码,接上的人恰好是姜父。 “叔叔,我们找到害姜媛变成那样的人了。” “嗯,好的叔叔,我们会帮你看着的。”说罢挂了电话,睨了她一眼,“你可别想跑。” 白阮笑笑不理他们,但也不走,转过轻声向男人解释,“那个姜媛,就是拿我的血祭小鬼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好像也被鬼婴缠上了,你不是说,要想彻底把我和小鬼的联系解开就得找到小鬼的原身,现在正有这个机会。” 阎荆颔首,眸中闪过厉色,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那未成型的婴儿炼鬼物。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几人旁边,从上面下来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姜父在家陪着姜媛,并没有来,两个跟班满脸失望。 白阮没有理她们,十分自然地勾起男人的手,上了车。 车一路开到位于郊区的姜家别墅,两人下了车,直直进了别墅。 刚进别墅就听到楼上传来姜媛歇斯底里尖叫,白阮显然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然而却一脸狼狈。 看到两人,面色更是不善,来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开口带着怒气。 “就是你害了媛媛!” 佣人刚好端上茶,却被男人直接大力挥到白阮脚边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瓷片碎了一地,茶水四溅,浸湿了她的裤脚。 白阮被吓了一跳,下秒手却被男人重重握起,阎荆将她牵到身后,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浓眉紧皱,沉戾的眸死死盯着男人。 男人欲发泄出的话被硬生生截停。 “叔叔,既然你这么快就把姜媛从医院里转出,那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疾病引起的。” “但你也不要误会,她这个样子肯定不是我造成,而且相反,我之前是因为她的原因被那些“东西”缠上,她之前逼着我用了我的血献祭小鬼,所以我被那东西缠上过,虽然后来暂时被这位道长救了,但要想彻底摆脱小鬼,就必须要那小鬼的原身。” “这才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白阮说罢,男人的脸色惨白。 看向阎荆,突然哀求起来,“道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媛媛吧……” “刚才是我无礼,我向你道歉,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要请你不计前嫌,一定要救救她。”阎荆听到这话,睨了他一眼,冷笑出声。 “你的女儿害别人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人也是别人的孩子吗?子不教父之过,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恶毒,本座甚厌之,不会出手的。” “道长你说的对,我以后会好好教导她,求你给她一次机会……”男人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有本事救下自己的女儿,他之前找了那么多所谓的大师,除去那些骗子,所说的情况的确都和他们说的一致。 只是这些大师也仅仅是说出原因却谁也不敢接手解决这件事,都推说自己道行不够,所以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最后的希望。 男人见阎荆丝毫不见动摇松口的样子,咬了咬牙,突然猛地欲跪下去求他,却被白阮先一步扶起,白阮叹一口气, “我们想要查清楚这件事,还是得从姜媛这里来对不对?” 阎荆寡着一张脸,看着她颔首。 “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先去看看她了解情况,好吗?” …… 上了楼,房间里,姜媛的尖叫依旧不停,原本饱满的面颊深深凹陷,脸色成不健康的灰白色,眼睛更是布满血丝的憔悴模样。 阎荆看着她额头散发的黑气立刻察觉到不对,甩出一张符贴到她的脑门,就在,符箓接触她皮肤的下一刻,一个鬼婴直接从她的身体直直弹出,而姜媛呕出一摊黑血,晕倒过去。 鬼婴爬在地上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着他们,比起之前面看到它时,此时的鬼婴面容溃烂,血迹斑斑,身体扭曲,四肢更是被折成畸形,蜘蛛一样爬在地上。 阎荆正打算出手结果它,谁知下一秒从四周突然涌出叁四十个鬼婴,将他们团团围住。 “中计了。” 喘息哼吟只漏出一半,便被生生堵回去 阎荆先一步将抓起白阮,将她拽到身后护起,偏头瞥一眼周围一圈蠢蠢欲动的鬼婴,沉声道, “中计了,那个炼制鬼婴的人算出我们一定会为了寻找原身来这里,只要我出手逼出缠着她的鬼婴,就会牵动设在这里的法阵,放出这些鬼婴。” 白阮躲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这些是抓我做法器的?” 她一开口,所有鬼婴就好像嗅到腥的野兽,兴奋的嘶叫着,扭曲的身体移动时发出咔咔的脆响,拖着长长的血迹,向她所在的方向试探般缓缓爬来。 阎荆皱着眉,点点头, “小心!” 下秒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大掌压低她的头扣在自己的胸口,接着甩出几张符箓,符箓甩出的瞬间迅速化为火球,将刚才那个突然袭过来的鬼婴彻底包裹,烧得它扭曲狰狞,半天才倒在地上失去生机。 白阮只听见耳畔传来破风的冷飕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离危险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这一击就像什么信号,鬼婴们看到倒地的同伴,像是受到刺激,突然嘶叫着从四周像他们扑过来。 阎荆自己身上所带的符箓已经见底,眼下只能咬牙用那所剩不多的法力凝符聚阵,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捉住他,把带着体温的锦袋塞到他手里。 “还有这些你给我画的符。” 阎荆倒出所有符箓,一次性催动向四周散去,一瞬间金光四起,他把所有符箓排列成一个简单的阵法,把他们罩在其中,随着阵法的慢慢扩大,腐臭血腥味扑面而来。 白阮在他怀里忍不住干呕,下意识的把自己在阎荆怀里埋得更深一些,男人身上有一股檀香和松柏的淡香,像雨后道观里的味道,纯冽幽冷。 金光渐歇,阵法散去,阎荆看着阵外,瞳孔微缩,眼前尸骸一地,然而周围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围上了一群鬼婴。 他察觉到不对,仔细查看起房间布局,赫然发现有人利用房间里的陈设做掩护,居然在房间里设下了一个传送阵,无怪这些鬼婴杀不完…… 白阮看到眼前一幕也吃惊万分,然而这时阎荆突然松开她,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无妨,本座不会让你有事。”男人语气还是如平时一般语气沉稳,她也安下心来。 没办法了,他沉下眸,眼神凛冽,二指做笔,金光流窜,以法力凝符飞出好几张围成阵形。 又虚空在自己掌心前一划,鲜血很快顺着指缝淌下,他强撑法力迅速在地上用鲜血画出繁复的法阵。 接着在掌心间强行凝起一股法力,注入阵中,一瞬间赤金色法阵和地上的阵图飞速运转,鬼婴被卷入其中碾得粉碎。 黑血碎骸四散,一瞬间,所有鬼祟一干二净。 这时阎荆嘴里涌出一口鲜血,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强撑着支起一个膝盖,一只手支着地,勉强的单膝跪在地上,却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 此时,远处的一间暗室里,繁复的阵法内盘坐着的阿赞嘴里不断喷涌着鲜血,面色痛苦的翻倒在地。 强行透支大量法力使他虚弱无比,凛冽的眼神也逐渐涣散,快要昏死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炽热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唇,熟悉的气息和骨子里的吸引使他张开唇瓣,接纳那香软的舌纠缠探寻。 白阮跪在男人面前,吻住他沾血的唇,在对方涣散的眼里看到眼角微红的自己,小心地捧着他的脸,唇贴着唇,小心翼翼的勾着他的舌尖,细细地舔吻。 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她闭着眼,笨拙的亲吻着,直到原本没有动静的大舌突然缠了上来。 野蛮吮吸香滑的舌,一寸一寸咬过甜嫩多汁的唇肉,从未接过吻,却凭着兽欲任意支配,舌贪婪的深深入,铺天盖地厮磨,嘴自从张开就没有合上过。 上下左右,来回的舔舐每个角落,时而在舌底勾滑,时而扫过上颚,最多的还是霸道地纠缠着对方舌肉,交换津液,搅地水声啧啧作响。 喘息哼吟只漏出一半,便被生生堵回去,要真说有什么漏下来,那只有顺着两人嘴角不知不觉间流淌下来丝丝缕缕淫靡的液体。 男人眼神逐渐凝起,却是沾着情欲的,毫无理智地,只想汲取更多更多。 到最后喘不过气,两人才分开。 阎荆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依旧还是很虚弱。 他看着眼前面染绯色,眼里水雾迷蒙的少女,眼神中一闪而逝一瞬柔和,有些吃力的揩去她唇角的水迹,揉了揉她的唇,掩住咳意, “放心,本座无碍……” ...... 明天回忆车和现实擦边球应该能来一发,真阴之气,这个设定真的嘎嘎好搞黄hhh 来到饱满的丘谷间,湿润甜腥的蜜水早已泛滥 白阮看着他强撑虚弱的样子,眼眶发热,清湛的眸里漾着水色,点点头,跪着凑到他身旁,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担着男人大半部分重量。 阎荆紧抿着唇,看着身下娇小的身躯,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柔软的身体紧贴着隔着布料渡出些微温,低头就能瞥见少女光洁饱满的额头微微凝起的汗珠和微湿的额发。 乌黑蓬松的发间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和低一下头就能擦吻而过的前额,微颤着的挂着细小水珠的睫羽,都过于暧昧缱倦…… 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感知的过多,沉眸,莫名生出些恼意,生硬地偏头,然而喉结却止不住微动。 恍惚间,躁动的内心突然想迫切的想知道,被封印前,究竟是什么他心甘情愿把臻阴之气渡让给凡人,甘愿造就这无法避免的血脉相近所“造成”的“吸引”。 白阮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淡声嘱咐,“你先坐着休息,我去问她。” 说罢直接走到姜媛身边,见她呼吸平稳,似只是晕过去而已的样子,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揪起她的衣领,疯狂的摇晃起来,眼看她不醒,巴掌都快要招呼上来,终于在手掌要触到她面皮的下秒,姜媛幽幽转醒。 先是满脸惊恐的向四处寻找鬼婴,然后看见幽幽看着她的白阮,吓得一跳,惊恐又愤怒的开吼,“我艹,白阮你他妈有病啊,你他妈怎么在这,你他妈……” “你被鬼婴附身,是我和他救的你。”白阮不耐烦地直接打断接下来的几个你他妈,指着阎荆又指了指满地的残骸说道。 “要想以后不再被缠上,你从现在开始只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姜媛本来想爆粗口骂你算老几敢叫我做事,但眼睛转向地下居然真的看见满地的腐烂残骸和触目惊心的血迹,立马吓得闭了嘴。 “第一,是谁提供给了你小鬼让你养,第二,那个提供了小鬼的人现在在哪,第叁,那个小盒子里所装的鬼婴的原身去哪里了?” “你不用现在就着急回答我,慢慢想,除了这叁个问题之外,还有什么发生的事情,什么细节都不要放过,把所有事情都想出来之后,直接给我发信息就好。” “现在让你爸马上派辆车,送我们回家。” 危急情况促使着她强硬起来,姜媛被她的语气惹得又要发作,被她一句“如果不配合,再被缠身没人救的了你”压住。 后面姜父果然派了那些保镖,将他们客气的送上车,离开前还硬塞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说是替姜媛赔礼道歉外加他们驱鬼应得的酬劳,白阮没有推辞,几乎毫不犹豫的便接了下来。 到了小区,那些保镖帮着她把阎荆扶上楼才走,阎荆躺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一躺上去便沉沉睡去。 白阮来到床前时他已经睡去,厉眉敛去平日的戾气,平缓的停在深邃的眉骨上,狭长的眸阖着,把所有压迫感十足的气质隔绝,看起来终于离凡人有些接近了…… 她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忍不住移动指尖去触碰他的脸,然而指尖接触的肌肤却是一片滚烫,灼热的吓人。 她探下身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立刻便发觉他烧得吓人。 原来鬼使也会发烧?!她惊讶之余不敢有疑,离开从家里找出退烧药给他吃下,又拿来酒精和纱布。 费力脱下他身上的所以衣物,只留了条内裤给他,然后红着脸用酒精打湿纱布,再用纱布将他的身体仔细擦了一遍。 擦过他矫健有力的肌肉,精壮匀称的身体,沟壑性感的腹肌,紧实健美的胸肌…… 白阮忍住喷鼻血的冲动快速的帮他擦完身,立刻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则隔着被子躺在他身边,也逐渐睡去。 却没有意识到被她擦过的身体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烫,而她自己腕间玉镯又是红光一闪,接着便沉沉坠入一个很久以前的梦里。 是夜,黑暗中灼烫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漆黑一片中,有什么诱惑着他睁开眼睛,在溃败或者说早已丧失的理智下,任由欲望驱使着,起身,将身旁的少女完全压在身下。 粗暴的撩起少女的睡裙,脂玉般纯洁的身体和凹凸有致的曲线诱惑着他,将他所有理智摧毁,只剩叫嚣着的欲望和骨子里无法抵挡的诱惑。 纯白是胸罩被粗暴的扯开,白嫩绵软的乳羞怯的颤着,他彻底化为禽兽,覆上大掌,大力揉捏积压,攥挤着乳肉将它们塑成任意的形状,又捏起早已娇娇硬立的粉色乳尖,拉扯,按压,拧旋转,惹起少女在梦中一阵娇吟。 这似乎更加激起了他的兴奋,埋下头,贴在香软的乳间,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吃着乳肉,吸弄着,大口咬咂着,在雪乳上留下红紫色牙印和星星点点红斑。 然而他很快不满足于此,湿热狂乱的吻从乳间一直下移在下移,大舌挑逗在精致的肚脐,手掌扯下下体单薄的织物。 向下再向下,途径草木稀疏的处女地,来到饱满的丘谷间,湿润甜腥的蜜水早已泛滥成灾,打湿了他的下巴,他却毫不在意,粗糙的指腹拨开肉瓣,重重的吮吸上去。 ...... 蜜水太多太急,喉结滚动间,居然呛进喉咙( 舌头灵巧地绕着花珠舔弄,时不时用牙齿剐蹭,轻咬周围的软肉,惹得小穴一阵又一阵瑟缩痉挛,他却仍不放过,修长好看的手指把肿烫的肉瓣大大拨开,露出羞怯着吐出汩汩蜜水的花穴。 舌尖肆意挑拨撩弄到穴口,舔过因泥泞不堪而变得湿滑的小逼,花液沾在他俊朗的面庞,黑暗里那原本森冷的眸里沾染上欲色,灼热滚烫。 虽然如此,但在他低头敛眸一举一动都陷在诱人的花穴所给的回应中,专心舔吸逗弄小逼时,舌头一下一下,利眸软下去,混着些许柔合,神色认真撩人。 有种失秩的混乱。 垂眸伸舌,一下一下像里刺戳,手指不带怜惜的大力揉压着硬涨的粉色花珠,引来一阵阵轻颤哭吟。 舌头在紧窄的穴道里艰难的抽插,时不时被层层迭迭的媚肉用力挤压绞弄,排除着他这个入侵者。 舌头被夹得发麻,他皱了皱眉,闷哼出声。 高挺的鼻梁喷出灼热的气息,喷在花穴柔嫩敏感的软肉上,里面的软肉绞动得更加剧烈,喷出股腥甜的汁水。 他来不及反应,蜜水太多太急,喉结滚动间,居然呛进喉咙。他咳了咳,唇齿间都是甜腻微腥的味道。 像是报复,他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力抽插起来,舌头无视阻挠,生硬的剥开肉层,横冲直撞的抽插,手下也加重花珠揉捏的力度,无论花道如何收缩痉挛也不肯放过,直到一次把她送上高潮…… …… 这次的梦里,她似乎又来到了民国。 这次并不是在那座每次都出现花楼里,而是一在一间内饰华贵的厢房中。 厢房四处都有红绸点缀,喜烛摆在喜饼前,连摆放在窗边的妆奁上也贴着红纸剪成的喜字装饰。 里面的拔步床上也缀着红色的纱幔,惶惶的灯影下,坐着一个身穿朱红色喜服的女子,还未到新郎来挑去盖头,红色的绣帕便早已被她扔在一边。 不安跳动的昏黄烛火下,女子罥烟眉弯垂着,睫毛颤颤,缀着泪光点点,胭脂粉妆都因为泪水而留下湿痕, 虽然五官与自己几乎一样,可这副我见犹怜的情态,她自己见了都不禁心疼。 但眼前女子眼神里却满是绝望与恐惧,望着厢房大门,手在不停颤抖,却紧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剪刀。 过了一会,随着门外传来充满醉意的呼呵和沉重的脚步声。 突然厢房的大门被砰的一下从外面粗暴的踹开,从里面走进来一个头顶着瓜皮帽穿着红马褂,脑满肥肠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看到窗上的美人眼都直了,绿豆大的小眼里满是狎昵之色,拖着肥胖油腻的身体,淫笑着向女子扑过去。 “都说八字纯阴的女子世间难找,本帅不但找到了,还一次找到了两个,哈哈,同你一个花楼里出来的,和你一样爱穿碧色旗袍那个,她也是八字纯阴……” “昨天本帅上了她,那滋味……啧啧,今天再要了你,你们两姐妹一起,才叫圆满,哈哈……” 女子眼里满是惊恐,起身躲避,却越是激起了男人的兴趣,淫笑着追来,把她逼到角落,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就要一亲芳泽,然而唇还没凑上去,脖间就被架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女子手腕抖个不停,“你走,不要碰我,不然……不然……” 男人生怕被伤到,立刻松开她,女子马上后退几步,但男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气得吼来家丁,几个大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控制了她,把她押到男人前面。 男人面容被气地扭曲,恶狠狠看着她,抬手就狠狠甩了她几个巴掌,响亮的耳光在房间回荡,她被扇得面颊高高肿起,嘴角流出血来。 男人边抽边骂,笑容阴狠,“花楼里天生被人骑的货色装什么贞洁烈女,呸,这么不识好歹,别忘了你弟弟的命还在我手上,你不愿意,那就让你那个弟弟替你来陪我。” 女子听完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大帅,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弟弟,你让我怎么都可以……” “要就你弟弟,不是都看你的表现吗……”男人淫笑着,下流的眼神扫过她,又挥了挥手让家丁都出去。 女子跪在地上,泪水溅落在喜服上,纤细的指从领口第一颗盘口一一解下,终于显山露水,嫣红的肚兜下雪白的酮体在烛火下莹莹微闪。 …… 放心,没有牛头人情节???,还有就是这本差不多是每天晚上12.或1.更新 以及求珠~ 戴月而归 衣服一件件剥落,雪白的身体因屈辱而止不住的发抖,她匍匐在男人脚下,垂着头任由男人肥厚的手掌捏起她的脸狎昵的摩挲。 男人发出恶心的淫笑,欣赏着犊羊般柔弱纯洁的猎物,欣赏着猎物透亮温顺的眸里绝望惊恐,泪珠大颗大颗落下,砸在他的掌心更激起他蠢蠢欲动的兽性。 女子被野兽般发情的男人直接压倒在地,肥胖油腻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低艾艾的抽泣终于转为不顾一切的哭喊。 白阮看的也着急,想阻止却无从下手。 眼看着男人双眼赤红,粗喘着就要扒掉她身下那小小的短绔,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一阵尖细的女声打断了屋里的荒唐。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打门里闯进来一个柳叶眉吊梢眼的女人,立着眉角恶狠狠瞪过男人身下的女子一眼。 又在男人愤怒的眼神刮过来时突然潸然泪下,一挥帕子,扭着身子施施然来到他面前跪下。 紧身碧色旗袍将丰腴圆润的身体勾勒的分明,一举一动故意展露风情,刻意一般的勾引,男人见了果然怒意消退,心猿意马。 女人见状扭头用帕子揩着泪,指着男人身底下的女子高声泣诉, “我是要告诉老爷,唐阮冒用我的生辰八字,装得和我同一天同一刻出生,想骗老爷娶她进门……” “倒不是我拈酸吃醋,老爷娶我过门是因为我和您八字契合,能给您冲喜,她是个什么东西,您要是上了她,反倒沾染了晦气可怎么办。” 说着抽抽噎噎的哭起来,边哭边故意使丰满的胸乳一晃一晃弹动着撩拨勾引。 男人眯了眯绿豆眼,吞了吞口水,假装正经的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根据?” 女人越发矫揉造作,绞着帕哭起来,“您不信可以去问花楼里的鸨母,她被卖进花楼时的所查身份,鸨母全都一清二楚。” “您别看她这会儿装贞洁烈女,都是下九流的东西,您打听打听,她早被人买了去开过苞,哪有那么多顾忌,要真有那么多顾忌开苞那天晚上早悬在梁上吊死挣牌坊去了,现在都是在您面前装呢……” “您昨天还说我活齐呢,其实我还有招儿没使出来呢,您何必要糟践自己……”说罢媚眼如丝,向男人勾去。 男人看一眼身下纤弱的女子再看看眼前风骚的女人,立马做出判断,虽然不相信女人所说的漏洞百出的话,但性趣显然被她吸引了去。 吃力的起身,迫不及待得搂起女人大力的抓了抓女人的乳,引得女人吃吃地笑起来, “四姨太说得对,今晚就让本帅见识见识你的活……” 女人笑着应答,回过身蹲在地上,一巴掌扇在唐阮脸上,附在她耳边低语, “唐阮,别以为你进了大帅府,出了花楼就赢得了我……” 起身又攀上男人,“我替大帅教训一下而已……” “唐阮,本帅劝你老实点呆着,别耍花样……”男人临走前意味声长的警告。 两人走后,唐阮算是暂时侥幸逃过一劫,可她明白男人根本没有相信女人那套说辞,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是在劫难逃,那可是霸据一方的军阀,她怎么可能敌得过,可为了弟弟她别无选择。 她松松垮垮的重新穿上喜服,抱着身子缩在床角,瑟缩着,泪流不止,脑海里止不住的浮现出一个英朗清冷的面容,泪水如决堤般越来越汹涌。 却不想,下一秒,窗户响动,一只修长的手推开窗户,一个颀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披一身月色归来。 皎洁的月光映在男人眼里,狭长眸里压抑的情丝,用清冷掩饰,可开口却是带着颤意的低哑嗓音, “唐阮,本座最后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话到最后连他自矜的称呼都已然放弃。 女子眸光颤颤,脱口却是, “求郎君放过……” ...... 开车只能在下章了